妹妹的红雨鞋 - 儿童诗歌朗诵大全,出身(中)

326人看过美文美句精选

妹妹的红雨鞋 - 儿童诗歌朗诵大全

  妹妹的红雨鞋

  妹妹的红雨鞋,
  是新买的。
  下雨天,
  她最喜欢穿着
  到屋外去游戏,
  我喜欢躲在屋子里,
  隔着玻璃窗看它们
  游来游去,
  像鱼缸里的一对
  红金鱼。481爱句子美文屋

出身(中)

六那一年高考的《时事政治》中有一道填空题:争取在本世纪末把我国的工农业生产总值 翻两翻。高凡的养鸡场第一年是左右各一排平房,到了第三年,就发展成了四排,翻了两翻。可见,高凡提前完成国家的规划目标,高凡的事业比国家的事业还要朝气蓬勃。高凡的事业翻一翻的时候,我就有了免费的鸡蛋吃了。高凡总打发人在月底或月初的时候送给我一篮子鸡蛋,那鸡蛋很不均匀,要不挺大,要么很小。我问给我送鸡蛋的人,你们那儿是不是养着大小两种鸡? 那人回答说,这些蛋严格地讲是畸形蛋,是孵化车间挑捡出来的,当然,孵鸡,残废;吃,啥毛病也没有。我吃这样的免费畸蛋吃了有一年的光景。后来,我的同学“开学了”买断了这些畸蛋。“开学了”是我的同学。他曾经比我高一班,留级留到我们班,和我同窗二年后,又退了一班,比我低一级。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——“开学了”。“开学了”原本说的是农村一个弱智孩子,上了好几年学,总上一年级。开学的头一天放学,别人打招呼,上学去了?去了。学的什么?开学了。转过年来,别人又问,上学去了?去了。学的什么?开学了。至今会有许多年近“知天命”之年的中年人依然熟记着一年级刚入学时的课文:第一课:开学了;第二课:我们去上学;第三课:学校里同学很多。“开学了”是个极喜欢凿死铆的人,常琢磨些刁钻古怪的问题。大鸣、大放、大字报、大辩论时,我见过“开学了”和二班的同学辩论,辩论的题目是“爹疼儿子”与“儿子疼爹”那个更甚?“开学了”说:按理说是爹疼儿子更甚一些。你看,爹死了,儿子难受几天,往大里说,难受几年,就没事了;假如儿子先死了,爹这一辈子放不下。 过了几天,二班同学都在说,爹疼儿子更甚的时候,“开学了”由黄转绿般回天倒日:当然儿子疼爹更甚一些,天底下只有卖儿卖女的爹娘,没有卖爹卖娘的儿女。到了课堂上,“开学了”这些心窍仿佛全淤塞了,背诵毛主席诗词,“开学了”站起来后:“人生易老天易老……”老师了解“开学了”笨,就耐心解释说:“人啊,容易老,几十年就老了,天不容易老,天若有情天亦老,天没有感情,所以天难老,你接着背。”“人生易老天……天亦老。”同学们哄堂大笑。老师脸泛铁青,给了“开学了”大段落的训斥,其中引用了当时使用概率极高的两个词汇:屡教不改,死不改悔。“开学了”找到我,想通过我买高凡鸡场的畸蛋。我问他,为何?他回答说,便宜。我给高凡打了个电话,高凡说,这些鸡蛋到市场也不好卖,是拿来照顾工商、税务和私人关系,不卖。 “开学了”不死心,拉着我,到高凡的养鸡场去了一趟,高凡中午还管了我们一顿饭。后来听说“开学了”买了高凡的畸蛋,并且买断了所有的畸蛋。七我和王斌贤经常一起去看电影,有时去东方红影院,有时去旁边的文化宫,如果时间充裕的话,也到远一些的红旗影院,那里环境好一些。许多年后,我还能把一些台词和插曲歌词串起来朗诵:世上有朵美丽的花啊,那是青春放光华(电影《小花》插曲);我要的金牌,不是银牌(电影《沙鸥》台词);哎呀,我钓到了一条鱼,一条大鱼,……让你们看看正义的审判(电影《佐罗》台词);杜丘,你看多么蓝的天啊,走过去,你就会融化在那蓝天里,走吧,一直向前走,不要朝两边看(电影《追捕》台词);到处流浪,到处流浪,孤苦伶仃奔向远方,我看这世界像沙漠(电影《流浪者》主题歌);今日去愿为春来归,盼归,莫把心揉碎,且等春来归(电影《归心似箭》插曲);我们为许先生设身处地的想了想,安排了上、中、下三策,上策是与我们合作,当然,如果许先生不介意,我也可以讲讲我们安排的中策,……我到是想听听你安排的下策(电影《烈火中永生》台词);天山高,天山险,天山横在我面前,天山路,弯又弯,你把我的心事牵(电影《天云山传奇》插曲);你,又在说话,叽叽叽,叽叽叽,说个没完,我再说一遍,演奏要有激情,激情!梆梆梆,梆—梆(电影《虎口脱险》台词);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(电影《牧马人》主题歌);是你设的埋伏么?不,是霍夫曼,……先生,您以为这座桥还在是您的功劳么(电影《桥》台词);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这样快乐,姑娘你听我说,抛弃了烦恼忘记忧愁,努力去面对新的生活(电影《快乐的单身汉》插曲);我要放大一张我表妹的照片,……空气在颤抖,仿佛天空在燃烧(电影《瓦尔特保卫撒拉热窝》台词);假如我睡不着觉,假如我在甲板上,注意,她说的是“假如”,假如我睡不着觉,假如我在甲板上,就会发现那个人出入叨尔太太的客舱(电影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台词);在平凡的生活中,到处都有美的身影,美的身影,啊!我爱美,我爱美,美的青春,美的年华,美的前程(电影《金鹿儿》主题歌)……出了我们预制件厂的东门,穿过一条破败的沥青路,再走上20多分钟的乡间土路。就到了三里庄的瓜田。樱桃好吃树难栽。三里庄的甜瓜在衡水晓有名气,好吃,却难爬(扒)。看瓜的老头是个“老犟榫”,除了养了一条高大、瘦削、粗颈大头的恶犬,还总背一杆猎枪,那杆枪,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反射着纯金属的光泽。快高考的前几天,我躲在宿舍里用功。王斌贤推门进来:散散心,到三里庄爬(扒)瓜去。“别,惹不起‘老犟榫’。”“怕他个俅。” “老犟榫”的恶犬很灵,你在瓜田边的路上走没事,一扭头,它便会叫。我们刚要往瓜田里走,那条狗撵了上来,王斌贤扭头就跑,狗在后面追。王斌贤跑的姿势很特别,只是膝盖以下在跑,上身几乎不动,与前年夏天光腚跨纸箱跑回门卫室的样子没什么改变。快被追上的时候,王斌贤猛一个急回头,那条狗也下意识地跟着转身,说时迟,那时快,王斌贤就势哈腰捉住了两条后腿,悠了起来。上物理课讲人造地球卫星时,老师悠着一串钥匙,钥匙飞出去的力和钥匙链的拉力相同,钥匙只能旋转。同理,卫星的动力和地球的引力相等同,所以卫星只能绕地球旋转。这一刻,我想起了这个比喻,“老犟榫”的狗成了王斌贤的卫星。悠过几圈后,往地上轻轻一放,那条恶犬蹭地蹿出多远。“到底是行伍出身!”“老犟榫”背着枪站在田埂上。王斌贤拍拍手上沾的狗毛,招呼我说,走,吃瓜去。“老犟榫”问:“这个小哥……”王斌贤说:“这我同事。”在瓜棚里,“老犟榫”摸出一个行军壶,递给王斌贤:“喝二口。” 王斌贤接过,咕咚喝了一大口,咂咂嘴说:“以后喝点好酒。”“老犟榫”在水桶里给我洗了两个瓜。王斌贤说:“你那枪比‘三八大盖’还长!”“老犟榫”说:“连汉阳造都比不上,还‘三八大盖’。” 王斌贤说:“‘三八大盖’皮实,射程远,有准头,后坐力也大,弹夹装5发子弹,拉一栓打一枪,碰上大刀片、敢死队,来不及拉下一栓,脑袋就搬家了。”“老犟榫”接茬说:“枪是好枪,太贵,一块大洋才能买10发子弹,后来大家想办法,把弹头磨薄了,这样飞的更远,还有给弹头刻个十字切口,打到身上不是贯通,而是翻滚,威力大多了。”“我用过一只苏联AK—47,那才是好枪,” 王斌贤竖起拇指:“弹匣装30发,枪托可以折叠回去,枪长70公分,有效射程300米,每分钟打600发……”从三里庄回去,“老犟榫”给了我们一篮子甜瓜,“老犟榫”去摘瓜的时候,我问王斌贤,你们早就认识?“一个部队的,他在40团,我在41团。”我又问他,啥时学会对付恶犬这一招的?王斌贤心不在焉,蹲在地上看竹席上晾晒的铁砂和火药,敷衍了我一句,我要连条狗也拾掇不了,早被鬼子的夜袭队、特务队收拾了。王斌贤捻起几粒铁砂,捏成了碎末,蹲在那里嘿嘿地笑,原来那些铁砂是铅笔芯染了的泥丸。八当年,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年轻的我,随着时间的推移,难道王斌贤的战斗情怀英雄气概就销声匿迹了么?几年后, 我坐在王斌贤的灵柩车上,莫名地在脑海里高亢地响起了毛主席诗词:记得当年草上飞,红军队里每相违。长征不是难堪日,战锦方为大问题。斥口每闻欺大鸟,昆鸡长笑老鹰非。今君不幸离人世,国有疑难可问谁?(注:七律《吊罗荣桓同志》1963年12月)“记得当年草上飞”最早见于《全唐诗·黄巢》:传说黄巢起义失败后在洛阳做了和尚,有题诗曰,“记得当年草上飞,铁衣著尽著僧衣。”有一次洗澡时,可能是哗哗的流水让老人回忆起了什么,哼唱了一句:猛士豪杰出四方,有枪便是草头王。唱得倒是有几分霸气且韵味十足。我问王斌贤:“革命残废军人,公家不给你补助么?”王斌贤说:“我的光荣证53年搬家时丢了。”我说:“我负责想办法给你补办一个。”这没是丝毫的吹牛和敷衍,我舅舅孙俊杰在衡水市民政局任副局长。王斌贤有些不耐烦:“唉,补办它干啥。”过了两天,他找到我:“你不是许给我帮我补个证么?这么着,无功不受禄,我给你办个证,然后,你给我办,这样,咱俩各不相欠。”我笑了:“你给我办啥证?”王斌贤说:“考大学的考试证?”我是在读高二的时候,赶上预制件厂招工,预制件厂属于建工局,全民企业,我参加考试时还瞒报了一岁。至今,我仍常常回忆当工人的时光,向往那简单而充实的生活,穿油腻腻的工作服干静的衬衣和锃亮的皮鞋,封闭在一个诚恳的、忠诚地小圈子里。数不胜数的圣贤书让我变得复杂、漂浮、紊乱、诡诈、明哲、虚伪……毛主席也是这样说的,历史上的皇帝知识分子是比较没出息的,隋炀帝就是一个能做文章、诗词的人,陈后主、李后主都能诗能赋,宋徽宗既能写诗又能绘画。然而,当皇帝他们远不如些大老粗,成吉思汗、刘邦、朱元璋都是老粗,也都是成功的帝王。也有例外,远的不说,毛主席也能诗能赋,也是成功的领袖。我回王斌贤说:“高二、高三的课我都没学过,考不上。”“你考文科,我都打听好了,”王斌贤扳着手指说:“政治、语文、历史、地理,不就是背么?你行。”王斌贤的学问明显地带有八路军《识字课本》的痕迹,重逢的“重”:千里姻缘一线牵;相声的“相”:二木不成林;葱姜蒜的“蒜”:二小二小,头上长草,日本鬼子的日也是日他娘的日……赌气一样,王斌贤真拿我的照片报了名。如预料的那样,我没能考上。但这次考试成了我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,让我信心百倍,让我斗志昂扬。这一年的作文题——读《画蛋有感》,试卷发下来时,的确让我懵了,半天没回过味来,即便是这样,我的分数和录取分数线只有一分之遥。我报了补习班。对我报补习班,我们厂书记孟秫秸都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鼓励,让我继续住在厂宿舍,继续在厂里食堂吃饭。可是晚上放学后,食堂就没有饭了,我买了一箱“衡花”牌方便面。王斌贤给我把方便面抱回去退了,换了几籽挂面,一饭盆鸡蛋,一块生姜,一把小葱,一小瓶辣椒油,还把他的小柴油炉子搬到了我宿舍。一年后的高考作文题是:读《毁树容易种树难》,与上届试题何其相似!这让我顺利地拿到了大学的通知书。撕开信封的那一刻,“联络图我为你朝思暮想,今日如愿遂心肠。”只是并没有体会到这张薄薄的纸片将改变我的一生。同时,孟秫秸的侄子顶替了我的名额,进了预制件厂,睡在了我睡了三年的小床上。拿到通知书的这一天,王斌贤的笑特别多,眼睛半含欣慰半含得意,只是没有犯嘎。履行承诺,王斌贤终于答应了我一再请求的去民政局找我舅舅补证。王斌贤那天兴致很高,换了件暂新的白色的确良短袖衫,他提议我们步行去,于是,我们沿滏阳河堤往前走。“咱不办了。”一路上,王斌贤跟我耍赖:“补那几个钱有啥意思,我退休金50多块,咱厂看大门给我18块,你嫂子扫马路每月也30块,够吃够花的,得了。”王斌贤说的“你嫂子”是他的填房,是王斌贤原配老伴去世后后娶的,在问津街和榕花街那一带扫马路。王斌贤去世后的第二年,我在街上看见了“你嫂子”那时我还在等分配,我买了辆新的红旗牌加重自行车。我给自行车配上了针钩墨绿线把套,大小适中的橡皮脚蹬套,车前后轴有五彩的毛球,裸露的前后轴螺丝拧上了铜制的黄油枪嘴,擦拭的锃亮,座套是黄条绒的,下面飘着鸽灰色的流苏,还夸张地在车把上安了个铝合金的反光镜,铃铛也换成了时髦的转铃。为了这些行头,我几乎跑遍了衡水大大小小的商店。我骑着自行车,仪仗队那样表情严肃旁若无人地从榕花街驶过,开道的铜锣一样,我车上的转铃锒锒的清脆声响个不停。不经意间的一瞥,看见了路边的“你嫂子”。那是一个恬静的老妇女,瘦弱而娇小,坐在墙根的马扎上,有节奏一下接一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腿,墙上立一把扫帚,上面绑满了红、白的编织绳,迎风摇曳,下面有一个罐头瓶做的玻璃杯,上面的铁盖已经锈迹斑斑,杯外面套玻璃丝编的杯套。只一眼,便令我泪流满面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该做什么。于是我推着自行车,到了我和王斌贤第一次见面也是摸咯呀扎手的池塘边坐了小半天。同来赏月人何在,风景依稀似去年。忽然间,我踏实了许多 。王斌贤的光荣证最终也没有去补办。沿滏阳河堤到桥头饭店时,王斌贤要了一斤包子,不要现成的,要单做,一个肉丸的。在等包子的时候,王斌贤和我说了些他从未提过的知心话:“一个冲锋下来,倒下的人成堆,都是一搬搬不倒的好小伙子,他们找谁办证?……你看那些拿证的,都是些缺胳膊少腿的。”“一搬搬不倒的好小伙子”让我突发感想,紧张残酷的战争年代,我们的战士在战斗的间隙,在举行着业余的摔跤比赛。“四八年秋天,在一个山村打尖,住在一个青砖到顶的殷实人家,那几天,连续几次遭到偷袭,刚躺下,哨兵说,有特务。出去就一阵乱枪,后来听说,把那一家在平定县城做买卖回家的二少爷打死了。谁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,解放后,帐自然而然地记在了‘阎老西’身上。”那一家应该是距娘子关不远,山西和咱们衡水不同,影壁墙在大门外,那一家的影壁上画的是‘三英战吕布’四个人、四匹马、四件兵器,黑张飞、绿关羽,黄刘备,白吕布;四匹马是乌骓马、青骢马、黄骠马、赤兔马;四件兵器丈八蛇矛、青龙偃月、龙泉又锏、方天化戟,画的是活灵活现,诩诩如生…… 王斌贤说:“补助,要那多么钱啥用,你看刘青山、张子善,都是钱把人带走了,人带不了钱走……”九王斌贤曾跟我说过,“绷脚面”这个人挺“会”的。这个“会”放在“红学”里理解就是学问和文章,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。“绷脚面”和我同在衡水预制件厂上班时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“犟榫”。他是个中专生,常以知识分子自诩,他的家庭条件不错,常抽4毛多一盒的玉兰烟,他从不给别人抽,也不抽别人的,他拿烟的姿势很特别,总是从兜里摸出来就一根。弹烟灰也和人另样,先动对面膀子,晃过来,传到这边的肩膀,再从肩膀传到肘,腕,手,夹烟的手指才开始上下晃动。我在烫车间的油毡顶时,居高临下地详细见识了“绷脚面”在对面办公室吃饭的全过程,他鬼祟地看四下无人,开锁从半头沉的写字台柜拿出瓶酒,极迅速拧开盖,咚咚灌两口,然后,慌张地把酒锁回去,接着低头吃饭,直到吃完,再不抬头。“绷脚面”喜欢买一些《大众电影》、《电影画报》杂志,又舍不得让别人看,因此,他宿舍的门常常是反锁的。不知那天为了何事,我敲了好半天他的门。王斌贤过来说:“睡得这么死啊,这么敲也听不见。“我说:“自慰哩”。“跟谁?”“啥?”我不解。“你不说自卫哩,跟谁打架?”我说:“他在,他在手淫,不,他在,在‘捋管’哩。”老王笑了,扬起脖子向屋里大声喊道:“绷着脚面了么?”“绷脚面”曾经说:“衡水不出息好人。”对于这一点,我很是认同。仅汉朝,就出过衡水籍的三个宰相:窦婴、崔发、崔烈。而三个人的结局分别是被冤杀、被杀、被乱军所杀。结局比较好的往往是些奸臣:被称为“李猫”的笑里藏刀李义府;《说岳全传》中多次出现,后被金册立为楚帝的张邦昌,全是衡水人。自从我上大学后,“绷脚面”对于我如同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人。我在《春风》的1995年第1期发表过一篇题《官道》的小说。顺便补充一下,我的东西的另一个特点多数在末版末条,抱屁股。抱屁股很容易马上让人想到市井小流氓的卑微和猥琐。而“绷脚面”却说,我读了你最近的小说,和刘心武小说在一期杂志上。“和刘心武小说在一期杂志上”把我拔高了许多。我想起王斌贤那句话,“绷脚面”确实是挺“会”的。 我欣赏刘心武,不是他开启伤痕文学先河的《班主任》,更不是他后来的红缕探佚,而是一篇早期叫《嘉陵江流进血管》的小说:世上有的东西,是无可追寻,无从考稽,也无法弥补的。我们在这人世上只能生存一次,并且每一阶段都不可能重新再过一遍。我们的生活轨迹相交时会留下很深的痕迹,而从相交点远去后,也可能如双曲线般再难接近;当然,我们或者可以努力成为两条平行线,朝同一个方向偕进,不过,那又谈何容易?鉴于此,我简直没有必要重复宣莉莉那句话了。嘉陵江啊,你日夜地流……你流进了我的血管。滏阳河由南向北穿衡水而过,衡水城便有了河东河西。滏阳河啊,你流进了我的血管,绿树成荫河堤,我在河里面游泳,蝶泳,仰泳,蛙泳,狗刨,抬起头,是瓦蓝的天空,洁白的云朵,温暖的太阳,阳光下是葳蕤的青草,蔓延到碧绿的河水,河水清且涟……十再一次见到高凡时,是在衡水中华公园的门口。进门休问荣枯事,观看容颜便自知。高场长穿着体面,步子迈得不紧不慢,说话也很从容:“你那个外号叫‘开学了’的同学,半价买我的畸蛋,小个的卖给卖煎饼果子的,论个卖,比好鸡蛋都贵;大个的拿到村子里换笨鸡蛋,笨鸡蛋再拿到地委家属院卖高价,这小子,”高凡停顿了一下,提高声音说:“妈×虎口夺食。后来听说他是个考上三流大学自费生,休学给自己挣学费,罢了。”往往世间许多事情,总是事后才晓得,晓得以后才明白,就象理论上所说的,望尽天涯路,不悔消的人憔悴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又象宗白华那句名言:“绚烂之极归于平淡”。我问王斌贤,你也识不了几个字,你是怎样理解党的?王斌贤回答说:《智取威虎山》上杨子荣说,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。《闪闪的红星》潘冬子说,既然是党的人,就要听党的话。潘冬子还说过,党的人从不让群众吃亏。曾几何时,我是以懂党的理论自诩的,在衡水预制件厂期间,我认真读了《反杜林论》、《哥达纲领批判》等一系列马列经典著作,我还曾经从“一个幽灵”背诵到“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!”在简单、诚恳的王斌贤面前,我看到了自己的流于形式的芜杂和飘忽,深感自惭形秽。

>> 不是您想要的 ? 去 原创美文 浏览更多精彩作文。<<

《妹妹的红雨鞋 - 儿童诗歌朗诵大全,出身(中) 》评论2

最新评论